第八章
头顶的吊灯把他夹在中间。 陆凛的房间很闷,像一个简约又奢华的牢笼,让人喘不过气。 曾经陆陨刚搬进来的时候也控诉过,他说:“哥,你这里简直不像人住的,怎么一点人气儿都没有。” 也记不清陆凛回答了什么,反正说完他就往这屋里摆了几棵小绿植。不过陆陨在照顾一条小生命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天分。先是一颗卷叶锦球兰,然后是孔雀昆布,后面又养了一盆三角梅,无一例外地全部都在他的手里命丧黄泉。 于是他把死掉的小花埋进花园。 过了几周,他发现死了的绿植又开始重新发芽,如此反复了一段时间,陆陨也不想着怎么把花养进他哥屋里了。 他哥有他就行了。陆陨这么安慰自己。 慢慢的,陆凛的房间到处都爬满了陆陨的痕迹,被占据一半的衣橱,金属边柜旁,拼好的乐高积木,以及日常用品全都都从单份变成了双份。 这个孤寂的牢笼,悄然渗入了灿烂的生活印记。 陆陨趴在床上,脸颊深深陷进蓬松的枕头里。鼻腔里满是哥哥枕套残留的雪松味,混着洗衣液淡淡的清香,柔软的布料将呼吸闷成了细碎的热气。 在密闭的狭小空间里,欲望的浪潮不断翻涌。 双腿不自觉蜷起来,皮肤摩擦着床单发出轻微的声响。 jiba硬的生疼,陆陨攥着根部上下撸。